第53章 第 5 章_男配全都不准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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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 章

  冥思苦想中……

  屋外鸟儿低鸣,树声飒飒。连沉茫然地坐在床上,忽然觉得腿.间有些湿黏,他蹙了蹙眉,起身把被单扯下,塞到了木盆里,自己搬到院子去洗了。

  洗完被单,耳边便听到一阵嘈杂,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宁安领着丫鬟们回来了。她刚从宫里回来,身上的打扮珠光宝气贵气逼人,犹如云间仙子,谁看了都会觉得高不可攀。连沉在门口站了许久,人都看不见了,他却仍旧无声站着,眉间有一丝落寞。

  片刻后,他吐了口气,定定望着那个方向,提步走过去。

  釉青守在院子里,见到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没有驱赶。连沉等了一会儿,就见寝屋的门拉开,宁安走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件淡雅些的衣服。这打扮终于让她显得平易近人了些。

  见到他在这里,宁安不由奇道:“你来做什么”

  连沉心跳加速,他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就是看到她回来,就忍不住来见见她。

  “我……武九说,我近来功夫练得不错。”他吞吐道。

  黛蓝跟在宁安身后,抱了凉席和迎枕,样样都给宁安铺在廊间。宁安缓缓坐下,倚在迎枕上,笑着道:“所以你是来报告成绩的行,练几招给本宫看看”

  连沉只能硬着头皮,当场耍了一套动作。

  宁安斜卧在廊下,黛蓝在她身后给她锤肩,过了一会儿,连沉表演完了,宁安鼓掌道:“不错不错,大有进步,该赏。”

  连沉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嘴角却翘起来。

  宁安吩咐黛蓝:“去库房看看有没有好的布料,开年给小沉置办件新衣服。”

  黛蓝领命去了,连沉压抑着雀跃走上前,道:“谢殿下。”

  宁安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中团扇,肩膀微动。上次被那刺客恶狠狠抓一下,不知扭到哪里,她肩膀到现在还酸呢。

  这动作看在连沉眼中,知道她是不舒服了,便道:“我帮殿下捏捏肩吧。”

  宁安睁眼盯着他:“你”

  连沉道:“我手有劲儿。”

  宁安想了想,团扇拍拍肩膀,意思是同意了。连沉咧嘴一笑,立马脱了靴子跨上风廊,转到他身后跪下,两手抚上她单薄的肩膀。

  他是真心想帮她捏肩的,可捏着捏着,心思又偏了,想起刚才那个梦,他心中涟漪阵阵,气息渐浓,脸发烫,手上的劲儿不由便是一重。

  宁安吃痛叫出一声,转头打开他的手:“你捏面团呢”她挥挥手,“算了算了,没轻没重的,不用你了。”

  连沉面色一白,有些无措,紧张地话也说不利索了,只“我我我”半天,跟个结巴似的。宁安看了,又忍不住嗤笑出来。

  连沉无奈,苦着脸看她,最后才憋出一句:“公主别笑话我……”

  宁安给他顺顺毛,还是笑着,却说:“行了行了,不笑你,但你再这么捏下去我肩膀就要给你捏碎了,你还是去练你的功吧。”

  她赶着连沉走,连沉也不敢违背,只能垂头丧气离开了。出了金玉院,他抬起双手,恼怒地瞪了一眼,好像那不是他的手,而是别的什么东西。然而瞪完,他又垂下手臂,失落地往自己院中走去。

  连沉刚走,后脚黛蓝便拿着封请柬回来了。宁安拆开一看,竟是周月棠送来的。

  请柬上说,上元佳节那日,约她在昆池畔赏灯看月。

  黛蓝也瞧见了内容,高兴道:“殿下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周侍郎终于开窍,晓得约殿下出去赏玩了!”

  宁安合上请柬,表情兴致缺缺。黛蓝没注意到她的脸色,自言自语了几句,还兴奋地回屋打算熨几件衣服让宁安试试。

  大抵是以前的宁安公主追周月棠追得太苦太累太紧,如今见到周月棠有此般回应,宁安身边的人便觉得这是柳暗花明了。然而,宁安冷冷一笑,周月棠和她约会想想就不可能,十有八九又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利用她罢了。不过,最近有什么事是和她有关的吗难道他知道她怂恿太子的事情了宁安没琢磨透。

  很快到了上元节那天,宁安如约到了昆池。

  撩开马车帘子,她一眼就看到站在波光粼粼的湖畔,那个青衣澜衫,兰枝玉树一般的翩翩公子。下了马车,黛蓝还在抱怨宁安没穿她准备的那件衣服,是多么不明智。宁安权当没听到,吩咐:“你们就在这里守着,我过去说会儿话就回来。”

  黛蓝讶异:“这怎么行”既是幽会,怎可能说几句话就回来

  宁安没说什么,她既然放了话,其余几人也没有违背的权利。径直转身去了周月棠那边。

  周月棠本望着街上一处卖花灯的摊子,不知为何心念一动,转过头,便瞧见人群里缓行而来的女子。似笑非笑的淡漠眉眼,沉沉稳稳,秉节持重,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大相径庭。他攥了攥拳,脑海里不由浮现一个只要看到他,眼中便会露出炽热崇拜,蹦蹦跳跳迫不及待朝他跑过来的小姑娘。

  再年少些的时候,宫里举办灯宴,宁安和柔嘉便总是有意无意凑在他的身边玩耍。他心里同情没有母妃照顾的柔嘉公主,也就更关注些,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借着送宁安花灯的机会,也给柔嘉一个。两盏花灯所包含的心意自然是不一样的,对于送宁安那盏,他是随手挑选,送柔嘉的,却是千挑万选。

  但不管是何模样,年幼的宁安公主都会欢天喜地地接过去,拿去对所有人炫耀。他觉得这种行为愚蠢,暗中嫌弃过许多回,也当面说过,可宁安公主就是不听,反而越加嚣张,他也就越发嫌弃了,如今……

  宁安不紧不慢走到周月棠面前,客气道:“侍郎久等了。”

  周月棠眼神动了动,回过神:“不久。”偏身时看了花灯铺子一眼,还是垂首让了个道,淡淡:“走吧。”

  宁安好奇道:“去哪儿”

  他指向旁边一间楼阁,道:“请四公主楼上一叙。”

  宁安知道这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了,也没有拒绝,朝他指的方向走去。周月棠看着她淡然的背影。如今,他们却是见面后,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了。他咳了咳,跟上前去。

  楼上,周月棠专门定了间雅间,宁安一走进去就被吹了一脸冷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看,屋内一个大窗户,正对着灯火通明的昆池,从窗户里往下看,能瞧见一派花灯如昼的美景。

  只是这么吹,谁遭得住。

  拉紧了狐裘,宁安是不打算把它脱下来了。周月棠在后面跟进来,大概也觉得有些冷了,转头命人抬了火炉来。两人坐下,宁安开门见山:“侍郎找本宫来不是为了赏灯吧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四公主近来好像对月棠颇有些戒备。”周月棠笑了笑,为她倒了杯茶,道:“你我婚约在身,上元佳节同游赏灯一叙相思,为何公主会觉得臣定是有事相求”

  宁安打量他一眼,有些意外听到周月棠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是该问三皇子的事情吗还是说自己猜错了,三皇子的事情只是稍稍有些眉目,他想敲打敲打,试探试探她,还不想撕破脸

  “既然侍郎无事,那就是本宫多虑了。”反正搞事的又不是她,看谁先憋不住。

  周月棠见她果真偏过脸,认真欣赏窗外景色去了,一时有些后悔刚才的说辞。好在这时店里的伙计送来一桌子菜,周月棠道:“这里的鱼鲜最为出名,公主不妨尝一尝。”

  一桌美食,宁安食指大动,举了筷子正要尝,却听见一个声音道:“周侍郎,你怎么在这里”

  伙计上完菜未来得及关门,屋外的玉珊公主已经大步走进来,见到坐在另一边的宁安,愣了一愣,有些震惊:“怎么是你”

  宁安听她口气,知道她先前误以为这里坐的人是李柔嘉。

  周月棠也知道她玉珊这个问法有些不妥,却毫不慌张,正色道:“臣拜见八公主。”

  玉珊瞧了眼默不吭声的宁安,愤愤道:“侍郎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今天是上元节啊,侍郎怎么能陪她呢!”

  “上元佳节,臣与臣的未婚妻在一处赏灯游玩,有何不可吗”周月棠语气有些不悦,觑了眼宁安,见她表情平静,松了口气,但对玉珊的厌恶却是愈加强烈了。

  玉珊公主被一句“未婚妻”说得呆住。

  这是周月棠说的话吗他竟然承认了宁安是他的未婚妻!难道她猜错了,周月棠也是能被死缠烂打感动的那种人若是那样,她这些年的隐忍算什么她满打满算给他和柔嘉撮合算什么,她还不如学宁安故作卑微,下贱的倒贴……

  宁安看了两人一眼,站起来打圆场:“好好的,怎么就红脸了。既然有缘遇上,来来来,坐下一起吃吧。”

  周月棠皱眉看她一眼,上元节男女相约,哪有第三人同行的道理何况她不是不知道玉珊对他的心思,她怎么还……

  周月棠想劝玉珊离开,偏偏那扇未关上的门外又响起熟悉的声音,一个同僚瞧见了他,他不得不出去打声招呼。

  周月棠一走,玉珊便毫不客气地在宁安对面坐下,冷着脸道:“你究竟是耍了什么手段才把侍郎约出来的”

  宁安道:“是他约的我。”

  玉珊不相信,讥讽:“我才不信,侍郎恨不能远着你,怎么可能……”停了一下,她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侍郎定是为了七姐姐的事!”

  宁安这才朝她看过去:“什么事”

  玉珊看她这样就来气,愤愤瞪她一眼,道:“你别装了,难道母后没告诉你,父皇打算让七姐姐去和亲侍郎找你,定也只是为了让你劝父皇收回成命而已,要不然他怎么会搭理你,不躲着你就不错了!”

  新婚当夜,宁安身穿凤冠霞帔坐在床沿,手边是些花生桂圆之类的干果。她一天都没吃东西,现在肚子饿得慌,手就忍不住在床上抓了一把,抓出来一把花生。

  屋外是酒席上的喧闹,受那气氛感染,屋内也不算冷清,就是除了她没其他人,她坐着挺无聊的。撇撇嘴,低头剥开一颗花生,刚扔到嘴里,脚上便感觉软软乎乎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宁安尖叫一声跳到床上,趴在床沿,目光往盖头下一瞧,却对上一只又大又肥,毛茸茸,傻乎乎的狗脸。张着嘴,吐着舌头,“哈哈哈”地喷着气,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她,要多蠢有多蠢。

  宁安和它四目相对,她歪头,傻狗也跟着歪头,好像在互相打量对方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哪儿来的,怎么进来的她正要出声询问,那傻狗却不知发什么疯,突然眼睛一亮朝她扑来,一下子把她按在床上。

  “啊啊啊!救命!快来人啊!!”

  宁安惊声求救,以为自己就要在新婚之夜丧生狗爪了,然而那傻狗却只是兴奋的用舌头舔她,并没有要咬人的意思。可不咬人,也不代表她就喜欢被舔!气得要死,她正想叫人,就听到屋内冒出一声低沉的笑。

  她微微支起身子,眯眼瞧去。花烛旁,一个高大的身影倚靠桌沿,正眉目含笑看着她。

  宁安推了推身上的大狗,没推动,怒:“还看!还不过来拉开它!”

  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当年在连沉信上印爪子的狗子,她还亲封了一个名字,叫连小二呢。

  连沉笑着走过来,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只吹声哨,那狗就从床上跳下去,乖乖坐到他腿边。尾巴还卷成一小圈,在地上一甩一甩。

  宁安用帕子擦着脸,一边没好气的瞪着那只狗,道:“可真是听你的话,狗仗人势,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连沉取了她手里的帕子,发现是盖头,微微一顿,眼神有些无奈。见她丝毫不在意,他也只能抛却这没有掀盖头环节的遗憾,一边温柔地帮她擦拭,一边笑道:“它是喜欢公主。狗狗喜欢谁,就像亲近谁,它舔你,说明特别喜欢你。”

  宁安脸色缓和几分,问:“不是说养在军营吗,带回来做什么”

  连沉叹气道:“去年它在战场上受了伤,一条腿瘸了,我便打算接回来养。让它给公主看家护院,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起夜那个,其实是看有一期马未都的博物奇妙夜,讲拔步床的。里头有提关于古代夫妻起夜的趣事儿。就说古时是太太先上床,睡床里面,男子一般睡外面,如果太太要起夜,不能从老爷身上跨过去,必须把老爷拍醒,从老爷身后爬出去。老爷被拍醒,还坐那儿打盹儿,等着太太上完回来再躺下。

  当然关于这个事情,古时到底咋样我也没查过资料,但当时听嘟嘟形容这一段觉得挺好玩儿的,写的时候就用上了。所以姐妹们千万别纠结为啥非要把舅舅拍醒再去上厕所,不要觉得宁安是个事儿逼啊,就当这是这本书里当时社会默认的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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